一兜墨

要记住美好的事,忘掉不开心的事啊

濯枝雨 【一】

🔥庆800粉开新坑

🔥明楼带着前世的记忆穿越到现代遇见陈染,但是陈染没有明镜的记忆。明楼通过和陈染相处,弥补自己过往和大姐的种种遗憾。有民国最强间谍做辅助,染染也会幸福哒😍

🔥纯亲情向,无cp,楼镜姐弟情yyds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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🔥前文指路 ➡️ 濯枝雨·引子 





    “明董事长,这是您要的关于陈染的全部资料。”


  男人蓦地抬眸,眼里的冷光透过金丝眼镜上下打量着眼前年轻的实习生,迟迟没有接过文件。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长久的沉默骤然降到了冰点.那实习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?只是捧着文件尴尬地杵在原地。


    “你是新来的,”明楼的笃定从不需要疑问句。


    “今天才来的,”小实习生乖乖回答。


    “HR大概忘了教你我们这的规矩:第一,你可以叫我明总,但是永远不要叫我明董事长,;第二,对于我的朋友,直呼其名貌似并不合适。东西放下,人走吧,我最讨厌礼数不周的人,”明楼面上波澜不惊,但周身散着一股肃意。






  一个月后,明楼亲自开车候在明堂律所的楼下,见陈染一身卡其色西服款款走来,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下去开门,伸手挡住副驾驶的门框,点头哈腰地唤着“陈律师”。


  自打陈文光被捕,除了老友李功明还给些照拂外,陈染在客户与同事间受尽了奚落。往日天之骄女的陈大小姐如今不得不为了案源左右奔波,律所里其他人都不愿接的棘手案子也通通给了她接盘,无数个人等着看她笑话。靠山倒了,也指望不上别人给什么好脸子。如今沪上最具实力的明氏集团董事长待她如此客气,甚至连司机都不派,亲自开车来接她谈事,当真是让陈染诚惶诚恐。


    “明…明总,怎能麻烦您亲自跑一趟?”陈染微微蹙眉,略带些娇嗔地埋怨。
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整个集团未来的法务,难道不应该重视些吗?”明楼很喜欢看陈染客套的样子,和明镜站在门口对客户迎来送往的神态几乎一样.只是多了几分卑微与辛酸,倒是让明楼心疼。


  一路上,明楼的温柔和好说话出乎陈染的意料。明楼简单介绍了明氏集团的状况,与陈染提前调研的并无二致。待到话题从工作换到生活后,瞬间轻松了几分。


    “陈律师的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明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他是做建筑的,最近被上司掉到了东北,”陈染的眼里划过一丝落寞。


    “他待你不好吗?”明楼忍不住问,话说出口才觉得逾矩,随即立刻补充道,“刚刚见你不太开心的样子。”
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只是不愿他走那么远,”陈染一想到简沛然说她和她父亲的那些话时就有些糟心,不由得立刻转换话题:“明总呢?副驾驶这么特殊的位置,我坐这你爱人会介意吧。”
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成家。我的副驾驶,是我大姐的专座,”明楼些许欣慰地笑笑,也好,这辈子终于能看大姐成家。她有了自己的家庭,过得幸福美满,也圆了明楼的遗憾。


  仅几次会面,陈染就察觉到这位明总大约是个姐控,想来让明总都当成舌尖雪捧着护着的女人,她更应该拿出十二分的尊敬。急急地前倾着身子不断点头致歉:“明总,真不好意思,我不了解情况。要不您在前面停一下,我坐到后面去?”


  气氛刚刚亲切些,明楼才得以重温与明镜共同开车的时光,如今陈染一下子紧张起来,倒让明楼也别扭不少。只是微笑地道一句“无妨”,便继续云淡风轻地开车。


  陈染一路上坐立不安,只觉得这椅子长了刺。初次见面就犯了客户的忌讳,好容易到手的大生意可别又打了水漂儿。可她努力回忆刚刚见面的情景,好像……副驾驶的门是明楼亲自给她开的?这是什么意思?副驾驶不是他大姐的专座吗?就这么在心里纠结了一道,终于到了明氏集团的办公室。


    “陈律师,明氏的资料我给您寄过去了,您的团队这一个月发现了什么其他的问题吗?”明楼进屋就一头扎进柜子里找咖啡豆,一边烧水一边提问。


    “明总,不用麻烦了。我胃不好喝不了咖啡的,白开水就可以,”陈染虽不理解明楼为何事事都这般亲力亲为,难道明氏集团连司机和秘书都请不起了吗?但总归是不敢让客户这般伺候。


  陈染明显地看见,明楼的背影瞬间顿住了。极缓慢地放下杯子,像是消化什么惊天的噩耗一样愣在原地,随即难以置信地转过身问道:“胃不好的人喝不了咖啡吗?”

  

    “我工作太忙,就把胃糟蹋得不成样子。一喝咖啡五脏六腑都像烧起来了一样,医生都千叮咛万嘱咐别喝咖啡。您快别忙了,我真的喝水就可以,”陈染怕明楼的反应是觉得自己大惊小怪,只得不卑不亢地解释下实情。


  明楼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。当年自打他回上海去新政府赴任,每天晚上都去给明镜送上一杯咖啡,再坐到她身旁一边喝一边聊些有的没的,直到二人的杯子都见了底——那是他们姐弟二人一天里唯一可以独享的亲密时刻。明镜总是自然地接过去,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抿。他顺着二人话只说三分的沟通习惯,以为大姐只是想同他多呆一会,竟是没想到,有可能是这东西喝起来太过烧胃。一时间懊悔、酸涩、心疼通通涌上心头,明镜为了和他独享这亲密时光,便从未告诉过他胃病喝不了咖啡——而他也从未发觉姐姐半分的不适。


  迅速缓过神来,麻利地满上两杯温水,“陈律师,工作再忙,也应保重身体。”


    “多谢明总体谅。您刚刚说到明氏资料,我们整个团队从头看到尾,竟然每笔账都干干净净,一查就能溯源。难怪明氏集团这么些年能在上海屹立不倒,明总好风度。我对明氏集团没有其他问题,您对我有什么问题吗?”陈染明眸善睐,看得明楼有些出神。


  明明从头到脚除了外观其他地方和大姐无一点相似,可靠近之后总是一两个细节,让他瞬间想起关于明镜的点点滴滴。明镜是直来直去的,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;陈染是婉约柔和的,永远都在浅浅的笑,永远都是微微的低头应和。可他早查透了关于陈染的一切资料——生活出现如此巨大的变故,仍是云淡风轻地抿嘴扛下,这不就是他的大姐吗?时代或许会改变人表达情绪的方式,但大姐的风骨和眉眼间的韧性,是从未变过的。


  “没有,合同我备好了,您看看,”内心纵有千言万语,也不得不回归目前的对话。毕竟,陈染记不起自己的前世今生。对于陈染而言,陈染只是陈染。


  “明总…明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,法务还是要慎重。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未来的工作模式,还有我在金融领域的长处短处?”陈染不敢相信业务可以谈得这么顺利,十分钟不到就进展到签合同的阶段。


  “我相信陈律师的能力,更相信陈律师的为人。要是合同没问题今天就定下来吧,签完之后我请您吃点夜宵,庆祝一下今日达成合作,”明楼双手奉上合同和笔,陈染只得有些为难地接过。


  她浏览着一行行字,简简单单几页纸,反复看了五遍。这绝对是陈染从业生涯中见过对打工人最友善的劳务合同,几乎条条都在为乙方留余地争权益,她不由得细看几遍确认其中是否有陷阱。可她的专业性又告诉她这合同没有任何问题。


“明总,您…这合同……”陈染有些不好意思,都不知从何开口。


“每个法务签的都是这份,我明氏集团对合作伙伴很友好的。陈律师,我都饿了,您可快点签字吧,”明楼做了鬼脸拍拍肚子。






明楼带陈染去了上海历史最悠久的沈大成饭店。这家店在南京东路上已经开了140多年,明家一家人当年总是在这里应酬,明台最爱吃他们家的青团,每次明镜来这里吃饭时,总要打包了几盒带回去。明台去港大读书时把包好的青团落在了家,明镜对着油纸痴痴伤神了好些日子,后来明楼只得发挥自己吃货属性,趁着明镜不注意一口把青团都吃了。等明镜再回身,迈着小碎步跑来大叫着“哎呀呀,那是给明台的!”


“大姐,明台都去香港了,哪里还吃得上这青团,”明楼佯装无辜,却是存了心惹明镜落泪。


“那也是明台的!谁叫你吃了啊?这孩子还是这么丢三落四的,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,怎么放心的下啊!谁让你吃我家明台的青团了……”明镜永远都被明楼拿捏得死死的,说着说着就掩面垂着明楼胸口痛哭。


明楼颇为无奈地向角落里看热闹的明诚挤出一个微笑,伸出双臂一下一下拍着姐姐的肩膀给她顺气。总算是哭出来了——让大姐哭一场,把火都撒在他身上,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受。


“这家店我不常来,还是明总您来点吧,”陈染的声音讲明楼从回忆中扯出。


“我来碗阳春面,给您点个芥菜小馄饨。再点个松茸清汤、蟹黄豆腐、煮龙须菜、鲜茼蒿。陈律师,看您纤纤身量,我猜您大概不爱吃肉,但营养均衡总是要顾全的,咱们肉菜就点个鸽子汤好伐?”明楼歪着头征求陈染意见。


“好的呀。明总有心了,我确实从小就不爱吃肉,不过鸽子可以接受,”陈染暗地里惊叹于明楼的观察力——难道不爱吃肉可以从脸上看出来?


等菜一一被送上来,陈染看了便觉得食欲大增。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,明楼点的她都爱吃。


“您很会点菜呢,明总是上海人吗,常来这家店吧?”陈染把杯子举过去要捧杯。


“我祖籍是苏州的,只是在上海做生意。今天点的都是我姐姐爱吃的,”明楼意味深长地笑笑。


“苏州是个好地方,我去的时候就觉得特亲切,”陈染不打算继续明楼姐姐的话题。在他心中那么重要的人,若是他不主动说,她绝不多问半分让客户不舒服的话;若是他想倾诉,她自然会乖乖地听,其实她也好奇:明楼的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能让他这样心心念念。


“我和姐姐是在苏州长大的,”明楼清了清嗓子,看起来是有意多谈谈他姐姐的样子,“我们来上海后常跟着父母来这家店应酬。我大姐爱吃这些清淡的菜,但我喜欢吃肉,弟弟们痴迷甜食,所以餐桌上大多都是黏糊糊的青团和大鱼大肉,很少能像今天这样,满桌都是大姐喜欢的清汤寡水……”


陈染一门心思只记客户爱好,立刻微微欠身要起来点些肉菜去,可明楼摆摆手示意她坐着,好似更需要她做个安静听他讲故事的树洞。


“我大姐喜欢穿旗袍,我最爱看她穿绛紫色的那件,特备有气场,但又有说不尽的温柔优雅。她怒了的时候就瞪着眼睛训我们,被逗笑了就会伸出食指点我们的鼻子,若是担心了就唠叨一串吴侬软语喋喋不休。真正出事儿了她却话很少,只是捧着我的脸叫我傻孩子。我先前也没少在暗地里吃小弟的醋,直到…她最后宠我那次。姐姐很多年前就故去了,我……很想她。”


明楼直直地盯着陈染好看的眼,诉着跨越时空的思念。


“您的姐姐,一定是很好的人,”陈染听着这些姐弟间的点点滴滴,眼眶也有些泛红。那么爱的人离开自己,明楼一定很难过吧。想到这,陈染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只是顺着感情把十指搭在明楼手背上轻拍以示安慰。


明楼反扣住陈染地玉指,笑得有些悲凉:“陈律师,我知道你一直疑惑,我对你的在意可能超过了劳务合同上甲方乙方的分寸。但我第一眼见你…就想起了我大姐。我没有不尊重你,也没有把你当成我大姐替身的意思…只是,我希望,和她一样好的人,都能过得很好。”


“明总……”陈染还没说完,就被对方打断。


“你可以,叫我明楼吗?以后和我说话时也不用那么客气。我比您小,要客气也应当是我客气。”


“好,”陈染的眼眸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,“明楼,你要好好生活,姐姐才能放心呀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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